【叶橙】叶修你大爷的 [四]
//权当是平行时空里的另一种可能
//怎么还没写完啊(´;︵;`)
//进展已经成为脱缰的野马，提着笔疯狂追也追不上QA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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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沐橙觉得自己似乎重新退化成了一尾鱼，周身都被包裹在了温热的海水里，层层的暗涌挟着她不断向深处沉去，看不见天地，也忘却了时间，唯有唇齿相抵处，渡给她唯一的氧气。
所以依恋，所以沉迷，所以忘乎所以。
霜色的清辉从窗帘的罅隙中挤身而入，明暗的光影打在女孩的身上，如同黑白琴键，自十二岁之后再未演奏过的叶修终于再次找到了属于他的乐章，十指流连反复中，她只为他奏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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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声在激昂中走向终止，鱼儿也终于浮上了海面，被打回人形的苏沐橙只觉得浑身都像是散了架，也许这就是盲目变身的代价，整晚的疲惫袭来，莫名的信任让她什么都不愿再想，双眼一闭便沉沉睡去。
可梦境却不愿放过她，推着她逆着时光一路狂奔，再次回到小时候。
这一次，发烧那天她没有乱跑，爸妈如愿赶上了预订的航班，也就错过了那场让她从五岁一直耿耿于怀到二十五岁的车祸，然而还未容她庆幸一秒，她便听到了他们遭遇空难的消息。
匆匆忙被带回家乡，曾经和和善善的叔叔阿姨却在一夜之间变了样，如同妖怪般你争我抢的蚕食掉爸妈的遗产，却没有一个人在乎她和哥哥要怎么办。
于是迫不得已流落孤儿院，又在被欺负到走投无路时一起逃离，然后在陌生的网吧里哥哥获得了第一份长期的职业，后来也是在这间网吧里他们捡回了另一个少年。
这是一个异常压抑的清醒梦，苏沐橙明知自己是在旁观，却还是忍不住揪心，直到看到那个被捡回来的少年，不断的在他们晦暗的年岁里，如同小太阳般肆意张扬的赋予他们温暖，她才终于笑了出来。
这一笑，人也跟着醒了过来，侧身望向那人的睡颜，苏沐橙悄悄问自己，梦外刚刚捡回来，就放任到梦里凑热闹，你就这么满意他？
亲热的记忆还很清晰，身下的床单已然换新，身上存留的清爽感还有床头柜上的温水，确实都让她很满意。
回想起这一晚他给她的甜蜜，黑夜里，苏沐橙脸上漾起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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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拾好一切的叶修觉得整晚都过的很不真实。
从遇到她的那一刻起，一切就都乱了套，失去了控制。
于是连惯常的好眠也弃他而去，躺在床上，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全是她，一帧帧画面都被染上了迷离的滤镜，让他分不清是幻是真。
朦胧中察觉到身旁的人起了身，叶修想伸手拉住她，却未能如愿，身体像是被紧紧钉在了床上，让他动弹不得，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嘶吼着，血液翻涌中，随性多年的他突然生出执念，千斤压顶，他却只想牵住她的手。
像是最虔诚的信徒在奔赴圣山，却未曾想下一秒山却来到了眼前，面庞上轻抚的手掌带着魔力，只一瞬便解开了他的桎梏，但叶修却依然一动都不敢动，直到她再次躺下，身侧传来均匀而绵长的呼吸，他才小心翼翼的转过身，轻轻将那人搂入怀中，复又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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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的藤蔓逆着记忆的枝干伸展，让他再次变作曾经的小小少年。
乏味的植物园游览课上，他轻车熟路的离开队伍，顺着被树荫掩映的石子路跑回大门口，成竹在胸的默数完三二一后，红色的裙角如约而至。
不同的是，这次，他让他们追逐到了蝴蝶。
直到夕阳西下，他才将她还予寻她许久的父母，这一次，他也不再别扭的拒绝对方的谢意，手牵手站在店里，点下了让他回味多年的冰淇淋。
然而突然之间，一切全都变了样，冰淇淋店里突然就只剩了他一个，他站在门口一直等到月上中天，却只等来父亲手下警卫员的军车，和回家之后的一顿毒打。
后来也不知怎地，小小的一方天地渐渐开始容不下他那颗躁动的心，年纪的增长，让调皮变成叛逆，当棍棒与禁闭变成家常便饭时，当总是无辜被牵连的弟弟忍无可忍时，他默默偷走行囊，选择远方。
车站里的少年一点都不彷徨，随意的买张票，睡醒了就下车，然后在一间网吧里宿命般的重新遇见她。
不论早晚，是你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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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是好梦。
醒来后叶修回味梦里的人生感慨了一番自己何时变得这么会编排了，不过，和她一起打一辈子的游戏，好像也不赖。
但随即他就笑了，转脸望向依旧熟睡的女孩，低头细吻她的指尖，顺手帮她掖好被角后起了身。
但我更愿把握当下，未来充满可能的当下。
西装和衬衫已晾干，他懒得熨，也无所谓皱不皱，胡乱穿上身就出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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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沐橙是被一阵饭香勾醒的。
想换下浴袍却又觉得矫情，于是低头胡乱的系了系腰带，便顺着香味寻了过去。
那人不知从哪儿搞来搞来一身莫名其妙的衣服，红色的卫衣和军绿色的短裤松垮垮的套在身上，难为她居然还能觉得顺眼。饭菜一袋又一袋的堆满了厨台，数量之多令人咋舌，莫不是支了根棍子挑回来的吧？苏沐橙想着，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。
“怎么不穿拖鞋？”那人转过来看了她一眼，张口说出的第一句话让苏沐橙凭空生出一丝错觉，仿佛两个人并非露水情缘一场，而是恩爱多年的老夫老妻。
苏沐橙正要回话，哈欠却先一步从嘴里跑了出来，多年的习惯让她无法在没有咖啡的早晨提起精神来，于是她默默走向咖啡机，准备来一杯。
那人却侧身拦住了她，“空腹喝咖啡对胃不好，困的话就回去再躺一会儿，等下饭热好了我叫你？”
明明是问句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，苏沐橙想说点什么，正巧那人的手机响了，只见他皱着眉头小声嘀咕了句“梦里烦人也就算了，梦外也不放过，真没人性”后，也不避讳她就接了起来。
或是出于礼貌不好偷听，或是因为自己委实很困，前一刻还想坚持的苏沐橙终于还是从善如流的回到卧室躺了下去，倏而又起身，拿起手机匆匆编辑了条短信，才又睡过去。
“今天的行程安排全部取消”
“好的，苏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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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说了么，今天不过去了”
“忙，特别忙”
“一分钟都不想分给你”
“哪里不领情了？不是我说，你要是也看不出来这里的前景，那你以后出门可别说是我同学”
“是是是，您现在也不说，还有别的吩咐么，没有我就挂了”
“嘿，不是为了公司谁跟你这儿废这半天口舌啊，我可不像你这么工作狂”
“你和他们谈也是一样的”
“好好好，明天去跟您谈细节，可以了吗？诶！我这儿粥要溢出来了挂了啊”
关火盛粥、点心出笼、凉菜摆盘、热菜上桌，天南海北的菜色挤在一桌，叶修满意的打了个响指，走进卧室去叫女孩起床吃饭。
站在床边，叶修尴尬的发现，自己居然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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